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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豪门大户阴私事 逐一驱二杀三四(3)

    俩小厮抬头惊讶着看着秦风,脸上都是惊疑不定,“我若是告了侯爷,你们带我去娼馆南院,勾我入赌坊,如今又引了外人害我性命”。

    俩小厮听得秦风如此一说,脸色青白相间,急着想要辩解,“你们想想侯爷信我还是信你们?听我的话说不得你们还有条活路,不听我的你们就慢慢考虑吧”,秦风懒得听他们解释。

    俩小厮一想,秦风说的对,二少爷再不得宠也是少爷,小厮们的命哪有他重?

    当下忙起身向床前走来,刘通见此,张了嘴就要喝骂,“啪、啪”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,“一只蚊子还能叮两下?”秦风收了手拿到眼前看了看。

    秦风一只手一直抓着刘通的发髻,拽了拽问,“刘管事这府内蚊子贼多,可是艾草熏得不够?”

    刘通现如今是身上无处不疼,哪里不晓得秦风是借题发挥,可以是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当真是小看人吃大亏,如今落了他人手里,万事不如一默,且等了莲姨娘来救就是,当下便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俩小厮将刘通和假太医捆绑好,秦风让跪在床前,又让乐喜去慈善堂找老夫人来做主。

    乐喜小跑着奔慈善堂去了。

    思哲院里高潮迭起,慈善堂里跌宕起伏。

    慈善堂里秦永安怒气冲冲坐在下首,莲姨娘跪在堂下,秦永远慢条斯理道,“虽说国朝已立百年有余,律法有所松懈,但我等簪缨勋贵如你一般,如此行事不循礼制者,遍数金陵城里,当仅此一家”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......”秦永安话没说完,秦永远便起身挥手止住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按理说,此乃你府中之事,今日你堂嫂亦将事情告知与你,你尚能作出漫不经心之态,我本不予说你,见你如此作态......”秦永远边说边向老侯夫人走去。

    老侯夫人其实挺怕秦永远的,就因为大夏朝律法比较奇葩,王室侯府子弟可以科举,而风波侯府和安远侯府都是军功起家,两府嫡庶多人,唯有秦永远考了进士。

    “叔母,您是有诰命之人,士族出身,叔父生前曾言您淑良贤能,礼仪规制无所不能也,侄实不知今日事何解?三年之前,侄曾有言王将军事发,圣上多有悔意,当蔓延不到王氏身上,可王氏身亡,现如今.....”

    秦永远定定的看着老夫人,老侯夫人不禁脸色涨红,这王氏一事和她有甚关系?左不过是莲姨娘做下的,还能赖了她的头上,有心想要辩解几句,打眼一瞥,只见秦永远端肃着脸,双眼如钩,却是不敢发声,只得闭眼哼哼装了头疼。

    秦永远能拿老侯夫人如何?当真举告?一族同宗总是不美。再说两府之事,他又管不到风波侯府。不过是拿话堵老侯夫人罢了,省得她胡搅蛮缠起来。

    转身走向上首,眼都搭莲姨娘一眼,看着秦永安道,“从私理上讲我与你乃堂兄弟,从公理上我乃金陵行在礼部尚书,我可管不得你?”(大家就当明朝的陪都南京)

    秦永安自小就怕秦永远,虽不是一府,小时候却被老侯爷多次比较,比较的结果就是秦永安被打,比一次打一次,以至于见了秦永远就躲,现如今自己不过担了个五品实职,而秦永远却是正三品的实职,虽都是一品侯爷,可没个实职,谁理你?如今流言四起,秦永远不日就要入京任职,那可就是堂官了。

    秦永远微皱眉头盯着秦永安,他其实不耐处理这些家事。安远老侯爷曾评价道,“少有大志而性坚,却不从与众而谄与上,不耐琐事美色,端正严肃也”。

    所以至今秦永远无后也不纳妾,虽父母苦劝亦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秦永安认识秦永远不是一二天了,自是知道他性格,见他如此知他是不耐烦了,当下起身作揖道,“岂敢劳烦大哥,小弟定整肃内院,掌家权责本是已交于二弟妹,此次便全部交割,定不让大哥失望”。

    薛氏撇撇嘴,没说话。秦永远却是说道,“妾室不安于室,本是乱家之源,我尚不曾听说有妾室执掌中馈,你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秦永安回,“是”。

    “虽均为你子,王氏丧日发殡,嫡子却未曾执杖摔盆,今日除服又未见嫡子答客,庶置于嫡上乎?”

    秦永安忙辩解道,“此事自当不是,因......”,话没说完见秦永远脸色阴沉,便是改口道,“实乃小弟处事不当,应当责罚”。

    “徇私按公,上有朝廷律法,下有宗族之规,你本富贵子弟,未强仕,即置婢妾,生有庶长子,后又宠妾灭妻,庶置于嫡上”秦永远见秦永安脸色变得越来越差,更是大喝一声“礼仪律法哪条治不得你?哪条不能消了你这爵位?哪条不能下你入狱?”

    秦永安吓得忙是躬身作揖,连连保证,莲姨娘更是跪在地上,泪流满面叩头不已。

    秦永远也知道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拿他们如何,堂兄弟还真能下了死手?只能言语敲打几分罢了,能管用几分?能管得几天?无非尽人事听天命。